《言利》是一本由[美]羅威廉（William T. Rowe）著作，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出版的精裝圖書，本書定價：59.00元，頁數：224，特精心從網絡上整理的一些讀者的讀後感，希望對大傢能有幫助。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言利》讀後感(一)：轉向“人”的歷史
就中國學界而言，羅威廉已經是一個非常熟悉的名字。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且不說前段時間大熱的集近年中國近代史研究之大成的哈佛中國史《最後的中華帝國：大清》即由羅威廉執筆，實際上羅威廉其敏銳的學術嗅覺也使得其學術著作成為中國學生爭先閱讀的作品，乃至成為研究生課程的必讀科目。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對於該書內容，實際上我並不太感興趣，我真正關心的是作者的問題意識、學術視角以及寫作手法，這也正是羅威廉的拿手好戲。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我讀羅威廉最早從《紅雨》開始，作者選取瞭中國大別山區的一座無名城市進行瞭長期的追蹤，不厭其煩的將其七個世紀的歷史一一梳理。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這種學術視角毫無疑問受到瞭年鑒學派長時段理論的影響，且近年新文化史學者也註意利用人類學理論等跨學科方法對區域社會結構進行“深描”。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這種將重大政治事件的動因由短時段轉向長時段、由政治經濟因素轉向文化因素的思路後來也被裴宜理沿用並發揚光大。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稍後，根據中國經濟史課程安排，我又在老師要求下閱讀瞭羅威廉的《漢口》兩部曲，並在老師的幫助下梳理瞭經濟史研究的學術脈絡。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漢口》兩部曲的學術史意義在於不僅超越瞭馬克思韋伯對於中國城市發展的刻板論斷，也對施堅雅的中心城市理論進行瞭回應與修正。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是上世紀70年代以來西方學界對“西方中心論”批判潮流的一個有力批判，將決定中國經濟的發展因素重新拉回中國內部。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近年以來，羅威廉又把研究方向轉向瞭“乾嘉中衰”這一時期，並先後有瞭《救世》與《言利》這兩部書，這兩部書給人最大特點就是“模糊”，在時間選擇上作者既未選擇“盛清”也未選擇“末世”，而是選取瞭一個極為模糊的時段裡兩位極為“模糊”的人物。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嘉道之世，固然已經被忽視已久，陳宏謀與包世臣二人——陳宏謀也就罷瞭——在學界實在也聲明不彰。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羅威廉卻偏偏發掘出此二人來，透過二人一系列思想舉措來描述清廷的“十八世紀危機”，來解讀這麼一批具有實務精神官僚的“救世”舉措，乃至發掘出清帝國的“前近代”性質，也算是“中國中心論”的一個補充。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從寫作方法來看，羅威廉大約已經在嘗試克服年鑒學派與結構主義的弊病，即見時不見人與見結構不見人。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既中國史轉向與文化史轉向後，這兩本書或許又意味著羅威廉開始瞭“人”的轉向，這也正是近幾年王汎森等學界大佬所反復強調的。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當然，我更感興趣的是，陳宏謀、包世臣等人的思想究竟對近代以來學術思潮產生瞭何種影響，尤其是同光中興時期的各種改革思潮。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言利》讀後感(二)：【書摘】東方的經濟自由主義？
正如法國歷史學傢詹姆斯·柯林斯（James Collins）所說：“15~18世紀，西歐地區的政體（Political Units）與歐亞大陸其他地方的政體有一些共同的基本結構特點，包括人口增長趨勢、金銀湧入，以及日益一體化的世界經濟；同時面臨著共同的挑戰，首要的便是軍事支出的增長。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某種程度上，東西方政體的反應也有一些共同點，它們都出現瞭“更大的領土整合，……加強對國內文化的管控，以及征收更高的稅”。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對於現代早期的情況，似乎至少有兩種不同形式的國傢應對。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西歐普遍的反應是“財政-軍事國傢”的崛起，邁克爾·卡瓦斯 (Michael Kwass) 將之描述為“一種可怕的野獸，通過史無前例規模的征稅或借款來供養陸軍，或在世界各地部署海軍”。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研究清朝的歷史學者有時也會將清朝視為類似的財政-軍事國傢，但在筆者看來，這無法讓人完全信服。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西歐之外，歐亞大陸似乎表現出另一種形式的早期現代化：陸地型多民族帝國，如俄國、奧斯曼帝國、莫臥兒帝國和清朝。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正如羅友枝（Evelyn Rawski）和其他人所設想的那樣，與明朝或明朝以前的中原王朝相比，清朝和同時代的歐亞帝國有著更多的共同特征：管理大規模領土和多民族人口的能力，利用由八旗、軍機處和奏折制度組成新的行政管理方式，以及內務府為代表的財政體制。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這兩種政體都要求增強國傢的財政汲取能力，特別是在清朝和法國，這些稅收並不是針對人口或不動產，而是針對消費品。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羅友枝展示瞭“18世紀消費革命”是如何受到法國政府極大地幹預的。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受影響最大的大宗商品是來自美洲新大陸的煙草，法國政府在1674年宣佈對煙草實行壟斷，並將煙草生意外包給瞭一傢私營公司，即所謂的普通農場（General Far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南亞的印花佈也面臨同樣的情況，法國政府基於貿易保護主義的考量，1686年曾宣佈禁止南亞印花佈的進口，後來改為提高進口關稅，並也由類似的“農場”經營。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這些政府舉措促使“走私市場迅猛增長”，羅友枝將這種影子經濟稱為“全球化的陰暗面”。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清朝的煙草和棉佈都沒有受到類似的國傢壟斷或貿易保護主義的影響。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英國東印度公司和其他西方商人將南亞的棉花運入中國是完全合法的，而且關稅適中，大多數人認為這對國內的手工棉織業不會造成嚴重的影響。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新大陸的煙草是16世紀後期哥倫佈大交換時引入中國的，中國煙草的本地生產替代進口的過程比歐洲更為成功，到清中期，中國消費的煙草主要來源於本地生產。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眾多的經世士大夫批評種植煙草浪費土地和金錢，並呼籲禁止種植煙草，但效果有限。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與法國進口新大陸的煙草和南亞的棉佈相比，與之相似的是清朝從南亞進口鴉片。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本書中，我們可以看到包世臣因財政和其他原因是怎樣反對毒品的進口，有時甚至提出瞭一些不切實際的手段來限制流入。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但由於對國傢的多種危害，鴉片在某種程度上是非常特殊的，筆者在本章暫不涉及。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近代早期法國與清朝之間最相似的商品實際上是鹽，食鹽在兩個國傢都是本地生產，而且都屬於生活必需品而非奢侈品，其生產和分配都由國傢壟斷。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早在14世紀法國就開始對鹽征稅，但法國的第一種鹽稅（Gabelle）直到1547年才創立，羅友枝稱之為“法國歷史上最受憎惡的稅種”，並成為17世紀之後民眾叛亂的重要原因。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值得註意的是，1790年3月法國大革命時期，廢除鹽稅被革命政權視為第一要務。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實際上，在18世紀上半葉，啟蒙知識分子一直對該項稅收進行猛烈的抨擊。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們提出瞭很多理由，其中最具說服力和深遠意義的論點是，為瞭“自由貿易”或“經濟自由主義”。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從清朝士大夫對鹽政日益激烈地攻擊中，我們很容易發現相似的自由主義傾向，而且有些士大夫就是這樣做的。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然而，正如本章所揭示的，筆者認為這個問題會更加復雜。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最重要的是，在19世紀早期，即使是對清朝鹽政提出猛烈抨擊的士大夫也深知國傢面臨內憂外患，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不可能直接成為反對清朝的自由主義者（Antistatist Liberals）。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言利》讀後感(三)：嘉慶中興和道光危機
從嘉慶中興到道光危機，乾隆晚年弊端橫生，嘉慶帝廣開言路，內務府等官制改革，開京控，對社會群體事件實行寬松政策。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延續瞭清朝統治。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但道光危機重現，軍事失控，上從下剝奪大量資源，富人奢侈，窮人毫無出路指望。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各級政府巨額赤字，大小官吏敲詐勒索 何其類似
從嘉慶中興到道光危機，乾隆晚年弊端橫生，嘉慶帝廣開言路，內務府等官制改革，開京控，對社會群體事件實行寬松政策。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延續瞭清朝統治。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但道光危機重現，軍事失控，上從下剝奪大量資源，富人奢侈，窮人毫無出路指望。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各級政府巨額赤字，大小官吏敲詐勒索 何其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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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嘉慶中興到道光危機，乾隆晚年弊端橫生，嘉慶帝廣開言路，內務府等官制改革，開京控，對社會群體事件實行寬松政策。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延續瞭清朝統治。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但道光危機重現，軍事失控，上從下剝奪大量資源，富人奢侈，窮人毫無出路指望。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各級政府巨額赤字，大小官吏敲詐勒索 何其類似
《言利》讀後感(四)：中年變革者：包世臣（1755—1855）
在北美漢學界，人物傳記大概是近些年比較少見的題材。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受人類學、社會學影響，學者更傾向於透過微觀考察，從普通人的視角探尋歷史的幽暗微光。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相比之下，羅威廉（William T. Rowe）的《言利：包世臣與19世紀的改革》顯得更加矚目。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羅的研究以城市史與社會史著稱，他關於漢口與麻城的研究幾乎是清代城市史研究者的必讀作品。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上一部人物研究《救世：陳宏謀與十八世紀中國中國的精英意識》中，他分析18世紀士人陳宏謀的思想意識，重新建立起人們對18世紀中國社會的認識。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或許是感到意猶未盡，也或許是感到人物研究仍有較大空間，如今羅威廉又將目光移向19世紀上半葉的嘉道年間，將研究的重心放到瞭士大夫包世臣身上。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在清史學界，嘉慶道光時期恐怕是一種尷尬的存在。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向前是燦爛輝煌的“康乾盛世”，向後是充滿屈辱的鴉片戰爭。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嘉道時期被夾在古代與近現代的歷史分界點，似乎是一段很平庸的過渡。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無論是政治史還是思想文化史，史學界少有關註，這一領域有分量的著作也不太多。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然而，從清代兩百六十年的歷史來看，嘉道之際絕非像表面上那麼平淡無奇。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嘉道之際的人口在康雍乾盛世之後持續迅速增長，逐漸超過瞭土地所能承載的能力；人們大規模開墾土地導致土壤肥力下降，生態環境漸漸惡化，黃河河道失修、長江洪水泛濫、大運河淤塞；食不果腹的饑民流竄於川楚邊界，被迫挑戰現有秩序；川陜楚大起義歷經八年，最終平定，然而高達兩億兩白銀的軍費支出也耗盡瞭康乾盛世攢下的積蓄；世界范圍內白銀供應量的減少和白銀外流令清朝的經濟狀況雪上加霜，處處呈現出一幅蕭條的景象。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身處危機之世，士大夫們著書立說、掀起瞭一股經世思潮，而《言利》的主角包世臣正側身於他們的隊伍中。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包世臣，字慎伯，安徽涇縣人。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自幼傢貧，喜好詞章，自嘉慶十三年（1808年）中舉之後，多次考取進士不中。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包世臣的一生最高級別的官職是新喻縣的知縣，不過實際政績差強人意，晚年於太平天國之亂中病逝。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談及這段時期的經世思潮，坦白說，最有代表性的人應當是洪亮吉、龔自珍、魏源、陶澍、賀長齡。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包世臣並不是最佳的研究對象。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然而，羅威廉卻認為，包世臣在很多方面是那個時代的“政策專傢”，他雖然不為人熟知，卻對當時的政策制定者和執行者都有過深刻的影響。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和其他人不同，包世臣早年參與白蓮教起義的平叛工作，先後出任陶澍、裕謙等大吏的幕客，還曾短暫地供職於粵海關。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豐富的基層經驗使得包世臣的許多改革建議都相當有可操作性和預見性，因此“東南大吏，每遇兵、荒、河、漕、鹽諸巨政，無不屈節咨詢，世臣亦慷慨言之”（《清史稿·包世臣傳》）。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生於乾隆末年，逝於咸豐初年的包世臣是“盛世終結”的見證者，同樣也是近代中國的探索者，他大膽的“言利” （speaking of profit）主張，是近代中國人“尋求富強”的先聲，羅威廉認為：包世臣“參與瞭晚清的改革，同時參與瞭另一個不自覺的進程，即如何將大清塑造成中國”。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包世臣本人不避諱“言利”，而且認為自己大半生的貢獻均在於此。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18世紀20年代的漕運和鹽政改革中，包世臣都主張借助商人的力量，漕糧海運，並廢除食鹽專商專賣機制，讓更多的商人擁有販售食鹽的權力，除此之外，他還主張尊重私人產權，提倡“本末皆富”，因此被林滿紅認為是一名早期的自由主義者。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但羅威廉主張，包世臣身上更多呈現出功利主義色彩。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這至少體現在三個方面：第一，堅定地提高經濟效率和生產力；第二，減輕農民的財政和其他負擔，這與18世紀“盛清”時期經世士大夫的觀點非常一致；第三，對國傢財政需求持續、真誠和迫切重視。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面對社會的急劇變化，包世臣和洪亮吉一樣觀察到瞭“生齒日繁，地之所產，不敷口食”的馬爾薩斯陷阱，但是他卻通過數據統計的方法樂觀地認為，通過更加精細的農業管理，如農作物的種植選擇、農業勞動力的調配、農業商品化、地方社會組織上的改革，人口危機仍然可以得以解決。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包世臣的結論是錯位的，但是他使用的數據統計法在當時的士大夫中十分超前，幾乎接近於今天的定量分析。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類似的計算方式也體現在他對鴉片危害的計算上：蘇州城有超過10萬名吸食者，每盎司鴉片的價格是4兩。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假設每個吸食者每天在鴉片上花費大約0.1兩，僅僅這個城市每天就要花費1萬兩用於鴉片消費，一年則達驚人的三四百萬兩。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按帝國整體計，全國的城市每年鴉片耗費達至1億兩。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國傢壟斷的鹽課和關稅收入合計每年不超過4千萬兩，所以流失到外夷的白銀超過瞭國內稅額的兩倍還多。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對於銀荒，包世臣主張發行紙幣來改善日益惡化的銀銅兌換率（清代規定1000文銅錢=1兩白銀，但實際兌換率是浮動的），同時嚴格拒絕洋貨，防止海外商品擠壓國內市場。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在包世臣的眼中，導致嘉道蕭條的根本原因並不是人口危機或白銀減少，而是不法官員或奸民在竊取國傢與社會的財富，這會導致國傢財政不足，而百姓日益貧困。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因此，他所提出的許多改革建議都涉及同一個目的：消除中間階層的“中飽”，這正是後來湘軍將領胡林翼的主張。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無論是在漕糧海運還是將食鹽專賣權下放到更多商人手中，包世臣始終都在創造一個既能減輕百姓負擔，又能增加國傢稅收的方案。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不過也應當指出的是，包世臣沒有做出根本性的變革——我所謂的根本性變革指的是像歐洲一樣轉型成為新型軍事財政國傢，商人向海外尋求商機，軍人保障他們的權益，國傢向商人征收大量稅款，進而武裝軍人，保護商人將他們的生意擴大到全球——他隻是盡力重新分配國傢與人民的“利”，使其各有所得。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言利》雖然以包世臣為傳主，但其實隻有前兩章介紹瞭他的生平和青年時期的政治改革主張。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其餘各章分別圍繞嘉道之際的農政、漕政、鹽政和貨幣問題與包世臣的應對之道展開討論。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言利》與其說是在研究包世臣，不如說是在探討19世紀前期的中國士大夫如何認識近代中國的社會危機。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因此某種程度上，這部書也可以視為《救世》的姐妹篇，兩者合在一起構成瞭一幅完整的清代中期社會圖景。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與陳宏謀所處的康乾盛世不同，包世臣所處的是一個弊病叢生的蕭條社會，因而更加迫切地尋求國傢的富強。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包世臣提出瞭許多寶貴的改革建議，這其中有不少被當時的官員采納。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但是在包世臣之後，中國社會卻更加內外交困，危機也更為深重，如何尋求富強，這個問題困擾著近代中國，未來仍等待著梁啟超、孫文這樣的青年變革者予以解答。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言利》讀後感(五)：【轉】羅威廉：包世臣與十九世紀早期中國的農業改革（華東師范大學講演紀要，附《言利》中文版序言、譯後記）
【講座提要】包世臣（1775-1855）在軍事、外交、鹽的專賣、糧食進貢等方面提出瞭一系列的重大改革措施，其思想在19世紀產生過深遠影響，他還在農村生活和農業改革方面提出瞭非常有見地的看法，這是本次學術講座的重點。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與同時代的洪亮吉形成鮮明對比，洪認為帝國面臨人口和資源危機，但是包世臣指出提高農業產量還有極大的空間，例如農作物的種植選擇、農業勞動力的調配、農業商品化、地方社會組織等等，由此改進人們的生計。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較之洪亮吉，包更經常使用統計分析的方法去支持其觀點。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面對內外交困的局勢，怎樣國富民強成為一個要回答的根本問題，包世臣對此非常樂觀，認為這是一個可以達到的目標，並同時可以緩和當時已經普遍出現的社會危機。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以史為鑒，這個講座對於我們今天所面臨的問題有很大的啟發意義。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講座題目：包世臣與十九世紀早期中國的農業改革（大夏講壇131講）
主講人：羅威廉教授
開始時間：2019-11-04 10:00:00
講座地址：閔行校區圖書館報告廳
包世臣（1775一1855），安吳（今安徽涇縣）人。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清代學者、書法傢。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包世臣是北宋名臣——包拯二十九世孫。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字慎伯，晚號倦翁、小倦遊閣外史。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包世臣（1775-1855）出生在安徽涇縣，曾傢世顯赫，後不幸中落。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其父是位鄉村塾師，在父親晚年患病的最後幾年，他一直協助管理傢裡的菜園，以賣菜收入支持傢庭用度。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父親去世後，他曾利用傢族關系得到過一個普通戰地指揮官的職位，參與平定西北白蓮教的戰事。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聰慧有加，且善自學，參加鄉試，一舉高中。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不過此後參加會試，十三次都名落孫山。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直到晚年，才因朋友薦舉出任江西新喻縣的縣令。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雖仕途潦倒，但包世臣無疑是那個時代具有重要影響力的改革者和時政分析傢。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除以書法傢和書學研究者知於今世外，包世臣還被認為是第一次鴉片戰爭前中國呼籲抵抗外國入侵的主要倡導者之一。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英語世界的學者們則更重視他在19世紀二三十年代的漕糧改革和兩淮鹽政改革中的作用。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這兩場改革可能被視為“私有化”——由政府或準政府官員承辦轉向由合約私商辦理，包世臣因此被一些當代學者視為經濟上的“自由主義者”。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在整個成年時期，包世臣一直在不同的文章中闡述自己的農政思想。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就如他在其他領域倡導的政策那樣，他在嘉慶和道光年間變得越來越務實謹慎。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對大幅提高帝國農業產量和農民生活水平越來越感到悲觀，這或者與其日感衰老有關，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半個世紀以來清朝農村經濟與社會情況不斷惡化的趨勢。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包世臣行書扇面 核心觀點現代往往將包世臣的政策觀點與西方經濟上的“自由主義”相比較予以解讀，但也許用中性的“功利主義”來描述包的立場更符實際。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堅決追求更高的經濟效率和生產力，一直強調減輕稅收壓力和農業人口的其他負擔，並持續地、真切地、急迫地提倡維持“國力”的重要性。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羅威廉羅威廉（William T.Rowe）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歷史系講座教授，東亞研究項目主任。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1980年代在斯坦福大學出版社出版的關於清代漢口的兩部著作《漢口：一個中國城市的商業和社會》和《漢口：一個中國城市中的沖突和社區》被國際學術界普遍認為是中國城市史研究的經典著作，挑戰瞭過去占統治地位的馬克斯·韋伯關於中國城市缺乏社會共同體的論斷。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他的著作還包括《救世：陳宏謀與18世紀中國的精英意識》《紅雨：一個中國城市裡的暴力》《最後的中華帝國：大清》等。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人口和生產力包世臣在中青年時期始終相信清朝農業經濟的生產率比人們想象的要高，並堅信按照他的方法可使經濟快速回歸健康狀態。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對數字有強烈的迷戀。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某種程度上，他對清朝經濟的量化分析，不遜於最精細的經濟分析師對“乾隆盛世”的觀察。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說：“天下之土養天下之民，至給也；人多則生者愈眾，庶為富基。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今天下曠土雖不甚多，而力作率不如法。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面對同代人洪亮吉對於人口膨脹惡果的擔心，包世臣重申瞭一個經典的儒傢治國信條：以人勝天。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在青年時期的烏托邦式著作《說儲》中，包世臣通過一系列數據指出：內地或者說是北至長城、西至嘉峪關、東到大海、南至西南邊境的可直接課稅征役的王治之地總共3600平方裡，或者是6,868,800,000畝。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假定其中40%是山、水、城鎮和村莊，總共大約有4,121,280,000畝可耕地。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人口方面，自從清帝國擺脫多年以來的軍事破壞，人口在盛世中迅增到7億。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如果排除工匠、商人、軍人和其他非農業人口，每個農民平均有5畝土地，實際凈產出約8擔。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把包世臣的數據和預測與現代學者郭松義關於晚期帝國人口和經濟的研究進行對比是很有意思的。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郭用1812年的官方統計是791,525,000畝，轉換為市畝共有1,050,436,000畝，也就是不到包世臣估算的四分之一。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另一方面，郭估計1812年的人口為3億5千萬，是包估計7億的一半。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郭估計的每年每畝的谷物產量略低，但他的統計中每個農民單產更低。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最重要的是，在郭看來，在包世臣寫作年代1801年的數十年之前人均生產率和生活水平都在下降，並且在接下來的一個世紀裡繼續下降，其主要原因就是無限制的人口增長，但包世臣對此多有忽視。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將私產與饑荒救濟相關聯包世臣聲稱自己崇信私權。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關於私人財產方面最引人矚目的觀點是將之與自然資源和饑荒救濟政策相關聯。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包世臣在《說儲》這篇專題論文中論述瞭鹽業壟斷問題。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鹽為“天地之藏”，是屬所有民眾的公產，在集體利益方面應該由國傢管理。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結合關於自然資源集體所有權的討論，主張建立分散式的私人商業管理模式：商傢通過競標方式來獲得配鹽合約，這比交付給世襲的官方鹽商更為高效。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這一建議為19世紀二三十年代的兩淮鹽稅改革成功采用。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如此，既可以通過競爭使消費者低價購鹽，也可以給商人帶來更多利潤，更重要的是增加瞭國傢的鹽稅收入。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第二個重要的政策領域是供應。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這方面包世臣關於私有產權的堅持有所妥協，特別是事涉處理饑荒問題時。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青年時期，他寫過一篇以保甲制度為題的文章，試圖把這種古老的制度變成財富再分配的渠道。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根據傢庭成員的人均耕地面積、牲畜擁有量和其他因素，傢庭被發放類似於“等級標簽”的門牌。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富室被要求根據其等級來儲存糧食：富室三年、小康之傢兩年、上戶一年、中戶半年。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每個傢庭在這些數量以外的糧食都可以出售以保證當地市場的適當供應。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在正常的狀態下，財富再分配是在親屬中進行的。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如果富戶接濟窮親，將會被稱為“義戶”，這一榮譽標識將會被刻在其門牌上。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那些吝嗇而不遵勸服的富戶將被蔑稱為“不友”，如果連續幾年如此就會面臨被逐出社區的危險。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荒年的第11個月，縣令將發佈“制鈔”給最貧困的傢庭，授權他們向富裕鄰居尋求貸款或谷物。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包世臣還準備將這一計劃擴展到更高層面，將縣進行分級，州府長官在需要進行分配救濟時就可以將縣納入進來。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包世臣稱這種制度為“派給”。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然而，在實踐中無論是基於顧問還是管理者的角色，包世臣的措施都因為不夠徹底和過於理想化而面臨重重困難。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1814-1815年，當他的第二故鄉南京遭遇饑荒時，其財富再分配理論首次得到檢驗。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嘉慶16年7月24日，兩江總督百齡在南京鐘山書院召開會議討論包世臣“率富抑貧”的計劃。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出席的有翰林秦承業、尚書方葆巖、佈政使、鹽運使、南京知府、把南京城和郊區分開的上元和江寧兩個縣的縣令。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經過討論，他們提出瞭具體的救災計劃。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第一，鹽運使從鹽倉中撥出15,000石鹽在當地市場平糶。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第二，百齡命令省財政部門撥出60,000兩向城外運河邊的32個大米加工廠購買糧食。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最後，還決定全面動員富戶義賑。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勸捐成效顯著，城中四個巨富之戶直接捐贈100,000兩，其他100戶富人最終每傢捐贈近5,000兩，共募集177,000兩。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但從一開始這個救災計劃就為一些問題所困擾。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誰負責這個救災計劃的問題上，地方官員邱樹棠認為應按“民捐官辦”，而其他人認為“民捐民辦”更為妥當。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後在方尚書的斡旋下達成妥協，將27,000兩直接委托給兩位縣令，餘下的150,000委托給由24位由士紳組成的委員會分配給鄉民。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與此相關的問題是誰有資格接受救濟。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官員們有的認為應該救濟城市居民，至於外來鄉民應該自行離開，自謀生路。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包世臣對此表示堅決反對，他聲稱“四鄉為城之本”，外地來的饑荒難民在城裡應該得到直接救濟，而不是阻止他們入城。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最後，他的意見得到執行，據統計有89,000位農村居民和其他9,000位難民得到救濟。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農業與商業在他早期的文章《農政》中，包世臣運用所知的所有農業實踐知識來具體規劃帝國農業持續發展的願景，意在爭取讓官員們瞭解農村人口面臨的潛在危機，增進官員們的農業知識並參與農業實踐。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農政，要由政府自身行動開始。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包世臣引用《論語》、《孟子》中諸多關於政府必須尊重農時的著名論述，並將“先王”視農業為“本政”與晚近統治者的大意疏農相比較。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帝國利益受損易帶來鋪張浪費、農業技術低下、忽視禮制等問題，同時也可看到不少農耕定居傢庭流離失所，變成“寓民”。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地方官和文人毫不關心農業，他們大多數根本不知如何務農，不知稼穡艱難，隻耽於文字遊戲和空談性命之學。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正如該文中所提到的農業專傢，“不以為小民治之”。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包世臣認為，指導農業是官員的職責所在。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官員應努力瞭解當地耕作習慣（“土風”），但不必事必躬親去帶領百姓如何地盡其利。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種地必須因地制宜，應作稻田的不應改成旱地。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有跡象表明本土大宗商品價格似乎不正常：例如糧食廉價但火柴昂貴，牲畜豐富但服裝稀缺。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這些情況下，官員們深厚的知識和土風經驗就有用武之地，將有助於紓解“民困”，強化“國脈”。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包世臣一直強調農為百業之首，但不能被理解成貶低商業。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的主要憂慮不是農民棄農經商，而是擔心他們成為“遊民”。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經常使用“四民”（士、農、工、商四種職業）這一術語來表明商人和工匠在清代多部門經濟發展中的重要作用（盡管他們納稅相對較少）。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認為農業並不是單純自給自足的，相反，它還是商業市場和經濟作物市場的積極參與者。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冗長的《農政》手冊中，他對以市場為導向的蠶桑、養種、樹植和畜牧等業的描述不厭其詳。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說儲》中，他提出應該廢除國內所有關卡以便所有商品能流通全國，“均貨便農”。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然而，包世臣不同意賦予農民選擇農作物和分配土地的完全自由。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斷然反對將潛在的生產性資源用於罪惡的煙草與釀酒業。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以前的治國者和改革傢對此也多有類似批評，包世臣則用數字對此作瞭闡釋。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指出中國煙草原本仰賴進口，到16世紀開始在國內種植。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過去幾十年內隻有20%-30%的人口在使用，如今無處不在。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計算每天每個抽煙者要花費不少於7到8個銅板，十個人的大傢庭每年就會花費幾十兩銀子。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此外，還有不少生產糧食的土地轉而種植煙草。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勞動力成本方面，一塊種植煙草的土地需要約50個工作日,而稻田僅需8-9個工作日，旱地或棉花地需12-13個工作日。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據此推算，種植煙草需花費的勞動工時是稻谷的六倍之多，這還不包括收獲之後的加工時間。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酒在古代僅用為禮儀或藥用，如今在蘇州這樣的富裕之地酒香遍地。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包世臣繼續計算用於釀酒的谷物數量（包括大米、高粱、小麥），並與蘇州成年男子每天消費的酒和糧食進行對比。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據其估計，蘇州成年男子每天平均消費的酒是大米的7-8倍，大約是小米的2倍。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喝酒也等於是在消耗糧食，僅此一縣，浪費糧食的數量就十分驚人。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應該像過去一樣，加強對私人造酒業的管控。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包世臣一直鼓勵沿海貿易以促進農產流通。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眾所周知，在道光年間他作為顧問曾擬定一個詳細的計劃，即通過商船海運將漕糧北送京城。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的確，在20多年前的1804年，他就提出從大運河轉向海運的方案，好不容易消除關於成本過高的擔心，又因顧慮“盜賊”、“風潮”等因素推遲。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值得慶幸的是1815年他開放沿海商業農產品貿易主張在蘇北的海州得到實行。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國內沿海貿易之外，海外貿易也是相當重要的一面。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包世臣一度反對海外貿易，要因在於保護國內的紡織生產者，還在於防奢。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不過到瞭1820年，包世臣明顯削弱瞭對海外貿易的批評，轉而認為鴉片進口是帝國面臨的最邪惡的敵人。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煙草和酒是對“本富”的巨大浪費——其出產需投入大量勞力、土地和肥料；鴉片則是對“末富”或金錢的浪費。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外夷”生產和出口鴉片到中國，是為殺死國人。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盡管朝廷明令禁止，但在最近幾年裡鴉片之害已經幾乎蔓延到帝國每個角落。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僅在蘇州城裡，就有超過100,000名吸食者，每盎司鴉片的價格是4兩。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假設每個吸食者每天在鴉片上花費大約0.1兩，僅僅這個城市每天就要花費10,000兩用於鴉片消費，一年則達驚人的三四百萬兩。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按帝國整體計，全國的城市每年鴉片耗費達至1億兩。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國傢壟斷的鹽課和關稅收入合計每年不超過4千萬兩，所以流失到外夷的白銀超過瞭國內稅額的兩倍還多。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因為銀是中國國內交易的主要貨幣，國內銀礦出產有限，白銀外流直接導致國內市場的銀根緊縮。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這實際上是“虛中實外”——中國的實際財富被掏空，外夷反藉此而致富。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到19世紀30年代，包世臣更加尖銳地指出，鴉片進口和白銀外流所導致的銀貴錢賤問題引發瞭國內嚴重的經濟危機。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值得註意的是，包世臣在補救措施中並不打算削減對外貿易，其主張變得更為平和。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事實上，在19世紀20年代後期他有段時間曾在粵海關充任顧問。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一些書信中，他觀察到鴉片戰爭之後中外貿易的快速發展趨勢。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仍然提醒反帝官員和學者們，外國進口商品會沖擊本地手工產品的市場需求。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這次的商品不再是新奇的自鳴鐘表或簡單誘人的鴉片，而是由工廠出產的量多低廉的必需消費品。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包世臣觀察到這時長江中下遊地區農民的副業收入已經完全依靠棉紡織業，他們賴此納稅及彌補傢庭開支。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近年以來，外國機織棉佈已經充斥中國市場，本地手工織佈的價格幾乎削減瞭三分之二。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哀嘆道，江南傢庭棉佈手工業已經名存實亡，棉花商很少到農村去進行交易。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雖然包再次寄望於稅收和貨幣改革來力挽時艱，但是開放海上貿易已經成為不可回避的趨勢。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稅收和貨幣改革1801年白蓮教運動結束之後，包世臣遊歷江南，他為農民背負苛賦重稅的痛苦所震驚。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回憶說，人們寧願選擇“嘗死”來抵制稅負的重壓。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這次經歷在他一生中都揮之不去。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遊歷後，他寫下一篇關於農業管理的長文，認為紓解農民困境最緊急和最基本的方法就是減輕農業稅。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在《說儲》中，包提出一個具體的方法是將國傢財政的來源由農業轉向商業部門。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的計劃呼呼每年減少10,000,000兩的土地稅。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包世臣一生以實用為特征的農業改良主義中，削減農業稅負是他最為重要的目標。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相信“生財之大道”是盡量不要幹涉私人的、生產性的活動，盡量通過無形之手使公私得利，民財富裕。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對民眾身負重稅深表同情，但他在稅收改革中從未尋求以損害國傢利益來造福民眾。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認為稅收和貨幣改革應該同時進行：上利國，下利民；利國便民；或像本世紀末的改革傢馮桂芬的預測——利民同時亦可富國。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在19世紀20年代，包世臣曾與平湖知縣趙林甫討論這些問題。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包世臣瞭解到漕糧是華中地區最大的政策難題，也是最難改革的。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困難不是在於起因不明：正是腐敗的地方官員抽走瞭下自百姓上至國傢的稅收（以及漕運系統工人的合法收入）。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問題的存因亦非法律不完備，而隻是五百年來積習濫用所致。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亦非無解決之道：即使沒有采用包世臣所提出的海運方案，隻要建立更多的屯田並避免地方官員幹預就可以省去許多花在腐敗上的開銷，也可以有效降低長江中下遊地區的稅率。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問題在於，這需要一部分優秀官員加以協調並做出英雄式的努力來興利除弊。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包世臣一直極其關註稅負上升與貨幣管理不當的關系。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1820年，他寫道：在久遠的黃帝時期就發明瞭貨幣，以之為調節餘缺的手段，從而厚植“民財”。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然而，現在銀根傾斜，銅錢兌換使之產生負面作用。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農業商品化不斷增強的時代，農民深受惡化的價格剪刀差之害：他們用銅錢來計算開支，而商人用白銀進行交易。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這樣，盡管白銀隻是“末富”，谷物是“本富”，但後者的價值卻受到前者的重大影響。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官員的職責應是努力明智地把銀與銅的兌換率控制在1:1000左右。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後來，包世臣更趨於把貨幣失衡與稅收負擔問題相聯系。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1839年鴉片戰爭爆發，他寫下對貨幣危機進行深入分析的專論《銀荒小補說》。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包指出，帝國裡許多地方的農民雖然用銀來評估稅收，但實際上是用銅錢來進行支付。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盡管銀與銅的標準兌換率是1:1000，但市場比率達到1:1630，稅吏經常使用1:1800或更高的兌換率。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因此，農民所支付的稅收價格並沒有真實反映出銀銅兌換率的扭曲狀況，且越來越受稅收負擔的壓榨。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包世臣益發認為取消銀的貨幣地位是可能的。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主張發行紙鈔來解決不斷惡化的銀銅兌換率。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1846年，在長江下遊市場上的銀和銅兌換率約是1:2000，他還補充說官員在征稅和漕糧時的兌換率可能高達1:3000，遠超過農民在土地上的收益，迫使農民放棄農業。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堅持認為政府應以銅幣作為唯一的記賬貨幣並主張引入紙幣，但在1845年道光朝廷認為這可能會影響白銀穩定，排除瞭這些方法。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終其一生，包世臣都是在建議他人如何進行各種農業改革。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1838-1839年，他在64歲的時候終於得到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機會去真正推行自己的政策，他得到江西一個候補知縣的職位。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新喻縣雖被歸類為易治而富裕的“兼優”類地區，但在1838年全然名不副實。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當地民眾和各種上級官員如地方官、漕運官員、佈政使之間存在激烈沖突，地方發展備受困擾，已經多年拖欠漕賦。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農村有產者反對高出數倍的用費和漕規，銀銅比價狀況也極為糟糕，關於稅收和商業訴訟的案子積壓如山。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當地一些精英已經著手建立一個協助平抑銀銅比價膨脹的基金，但目前就如何分配認購款項爭論不休。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負責稅收的皂役令人厭惡並常遭遇暴力抵抗。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當地民眾不滿的一個特殊原因是文廟被當成瞭漕糧的收納倉庫。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當地兩位生員萬國俞和胡尚友發起請願以解雇漕運使，佈政使作出回應稱他們為“漕棍”並下令將其逮捕。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包世臣尋求以調和的方式解決問題，但他顯然未能全然解決新喻縣面臨的最嚴重的兩個財政問題。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把地方精英們捐納的基金和縣公庫資金存放一處，多次嘗試與之協商重新分配原來的捐贈，但無濟於事。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一旦他本人去職，省級官員就可以掌握錢款並隨意支配。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更糟糕的是萬和胡這兩個“暴徒”，包多次試圖引導他們到衙門且承諾會將其案情公正上陳更高部門，但他們拒絕服從還逃到鄰邑。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省裡的官員惱羞成怒，轉而采用暴力手段解決此事，直接派軍隊到新喻縣將二人逮捕入獄，至少萬是死在獄中。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這個過程中，這兩人所在村莊大約有三百戶農傢的田地被燒為焦土。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總結在開頭，我就提到現代往往將包世臣的政策觀點與西方經濟上的“自由主義”相比較予以解讀，但也許用中性的“功利主義”來描述包的立場更符實際。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這至少包括三方面：第一，堅決追求更高的經濟效率和生產力。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第二，與18世紀中期的治世能臣一樣，他一直強調減輕稅收壓力和農業人口的其他負擔。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第三，較有創新意識的是，他一直持續地、真切地、急迫地提倡維持“國力”的重要性。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1846年，包世臣在一封寫給朋友的信中，試圖總結自己的事業生涯和政經大略。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朋友說自己十分贊同包世臣用坦率的方式去鼓勵人們逐利，但在當時的文人風氣中，專註於此會被認為是過於瑣碎和毫無價值的。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包欣然承認“言利”是其一生中關註的最重要的主題。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關於如何減少“公費”、如何根除“陋規”、如何發揮“地利”，這些都是關於利益的說辭。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同樣，鹽政改革，漕糧海運，許多政策多由包提出由他人來予以實施。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還有采用鈔幣作為緩解銀荒和手段，他幾十年來一直在反復宣講，但未獲采納。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甚至還呼籲建立地方的行政基金，避免朘削人民。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主張努力救濟饑荒，以免人們拋荒土地。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這些政策看起來都是大公“利他”，實際上也是在“言利”。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每一個政策領域，他發現一個共同的障礙：不法官員和其他奸人在竊取國傢和社會的財富。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所設計的每個政策本質上都期望能“收奸人之利，三歸於國，七歸於民”。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眾所周知，包世臣是一個深具影響力的政策提出者，但他在具體實踐中，無論是1814年在南京城充當處理饑荒問題的顧問還是1838年在新喻縣處理當地財政問題，差不多都是一個失敗者。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沉迷於數字，在清朝中期沒有任何其他政策分析者與之匹敵，但他達到這些數字目標的方法是漫不經心的。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公平而言，他對中國農業生產力可以通過精心管理而持續提高的基本信心是錯位的。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包世臣的成年生活和研究論著跨越兩個主要危機時期：18世紀末到19世紀初的乾嘉過渡時期（這一代改革傢有洪亮吉、嚴如熤、陶澍和稍後的魏源）和19世紀中期的大叛亂時期（這一代的胡林翼、曾國藩和稍後的馮桂芬）。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半個世紀的著作中，他一直表現出對農民的同情並考慮到國傢的經濟狀況。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後一個問題上，後世改革者比前代改革者思考更為深刻，包世臣多少領先於他的時代。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同樣不斷努力根除國傢和勞動者之間的中間剝削者。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這也是具有經世思想的官員們長期關註的問題，此類事務在19世紀中期一直困擾著他們。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如果說包世臣在著作中表現出明顯的連續性的話，從“嘉慶中興”的急進年代到苦苦支撐的晚年階段，他年青時烏托邦式的樂觀主義其實在逐步消逝。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1846年的著作中，他發現民生困苦和國計枯竭比以往更甚，每況愈下，日益嚴重。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盡管曾擁有深遠的影響力，也有一些政策得到成功的實踐，但到19世紀中期此類問題仍屢見不鮮。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所擔心的問題並未變得更好，隻是變得更糟。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附】《言利：包世臣與19世紀的改革》中文版序言與譯後記中文版序言羅威廉
第一次發現包世臣是在1970年代末，當時我正在撰寫漢口的學位論文。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包世臣曾去過漢口，他在文章中稱贊漢口發達的冶鐵業，可以擔負生產武器的重任。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包世臣的創新政策引起瞭我的興趣，當時西方漢學傢普遍輕視“傳統”儒傢士人的創新思維。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我當時便計劃，一旦時間允許便深入的研究他。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很長時間之後，我才重新回到包世臣的研究，本書便是多年來的研究成果。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與此同時，我花瞭幾年的時間研究另一位改革傢——陳宏謀（1696 - 1771），他活躍於乾隆時期，比包世臣（1775-1855）早瞭大約一百年。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由於對陳宏謀的研究經歷，不可避免的會讓我將包世臣與陳宏謀進行比較。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他們二人自清朝以來便一直被視為經世改革傢，但陳宏謀生活在“盛世”的乾隆朝，而包世臣活躍於危機四伏的嘉道時期。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時代背景的不同，導致兩人優先解決的問題也存在差異。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在今天的西方學者眼中，包世臣的主要貢獻是在漕運和鹽政改革兩方面。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兩次改革中，包世臣提出漕糧和食鹽的運輸，應該委托給私商，而不是政府，因為商人會為瞭個人利益，而按照市場的邏輯運作。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漕糧海運方面，魏源認為從河運到海運的革命性意義在於清朝開始瞭對海洋世界的探索；但在包世臣看來，這項改革更大的意義在於國傢放松瞭對市場和私人資本的控制。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因此，有些學者認為包世臣的思想類似於西方的“自由主義”。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本書認為這種觀點有些誇大其詞。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盡管包世臣尊重“逐利”和市場無形的手，但在他的整個職業生涯中，核心關註點一直是維護國傢的財政收入。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對於18世紀三四十年代的陳宏謀而言，財政富足和國傢強大被視為理所當然；但到19世紀早期，包世臣所面對的是積弊叢生、財政匱乏的社會現實。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對於包世臣來說，尊重商業市場的力量，恰恰是增加國傢財政收入的一種手段。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面對日益增長的外來威脅，包世臣對此產生瞭恐慌，因此急迫地想要讓國傢變得富強。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這個意義上，包世臣上承顧炎武、陳宏謀以及魏源的經世治國理念，同時開啟瞭19世紀後期馮桂芬等自強求富的洋務運動。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譯後記許存健
受中國史學科劃分的影響，學界長期以來將1840年作為古代史和近代史的分界線，導致研究清史的學者，或是專註於康雍乾的“盛世”，或是研究1840年以後的晚清史，嘉道時期的研究則相對薄弱。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近年來，西方學者越來越多將關註點放在瞭嘉道時期，並將嘉慶朝出現的新現象，如地方精英權力的興起等因素視為中國近代化的開端。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本書探討的便是活躍於嘉道兩朝的包世臣，他雖然未曾擔任高官，但作為幕僚，他在鹽政、漕運、河工等方面提出瞭許多建議，並被中央官員、地方督撫所采納。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包世臣顯然對當時的政治經濟產生瞭深刻的影響，而且他的眼光要比同時代的人要更為長遠，預見到瞭19世紀後半葉的許多改革。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我對嘉道時期的瞭解，最初來自於導師倪玉平教授的三本專著——《清代嘉道財政與社會》、《清朝嘉道關稅研究》和《博弈與均衡：兩淮鹽政改革論綱》，通過這三本書，對嘉道時期的鹽政、河工、漕運、關稅等問題都有瞭初步的瞭解。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後來有閱讀瞭一些原始史料和其他論著，加深瞭我對嘉道時期的認識。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嘉道之際並非孤立於整個清史，因此隻有站在整個清史的視角，才能更好的理解嘉道之變。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羅威廉教授是著名的海外中國史研究專傢，關於漢口的兩本專著一直是城市史研究的經典，此外還有數本論著被譯成中文出版。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能夠翻譯羅威廉教授的專著，我感到非常榮幸，同時也認識到瞭這項任務的重要性。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本書正文六章的標題，羅威廉教授進行瞭高度概括，為瞭便於讀者瞭解全章內容，我們進行瞭一定的改動。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本書正文的翻譯，主要采取直譯的形式，以保證準確地表達羅威廉教授的觀點。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翻譯過程中我盡量查閱瞭所有中文引文的原文，並在註釋中列出瞭部分原文，供讀者參考。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羅威廉教授曾於2019年發表論文《乾嘉變革在清朝歷史上的重要性》，強調乾嘉之變的重要意義。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本書中，除瞭乾嘉之變外，也多處提及嘉慶、道光兩朝的差異。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本書雖然是包世臣的個案研究，展限的卻是整個嘉道時期士人“救世”的努力，以及漕運、鹽政等改革的歷史過程。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本書的翻譯推介，希望能夠幫助讀者對嘉道時期有更深入的瞭解。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在接手瞭翻譯工作之初，覺得十分茫然。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雖然對本書寫作的歷史背景較為熟悉，但真正開始後，才感受到瞭閱讀與翻譯的差別，理解英文意思雖然不難，但轉換成中文卻並非易事。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這裡，非常感謝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李期耀老師的辛勤工作，編輯校對瞭全書，為本書增色不少，同時李老師還承擔瞭日文註釋的回譯工作。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導師倪玉平教授審閱瞭全書，倪老師是研究嘉道時期政治、經濟問題的專傢，本書亦多處引用其研究成果。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在翻譯過程中，我曾就一些問題通過郵件與羅威廉教授聯系，得到瞭熱情的回復，謹此一並衷心致謝。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 破作文- pozuowen.com